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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古索县郊外的风流小镇镇德桥。 在离古索县郊外不到五公里的地方，有一个风流小镇镇德桥，古时称踏水桥，镇上的马路铺的全是青石岩，每逢大雨过后，街上被雨水冲得干干净净，古老而清新。这镇离楚国的国都郢只有一百多公里，是当时通往郢和古索县水陆交通的要道，是南来北往的必经之地。说起这小镇，名声很大，是个出美女的地方。相传，好多年前，郢都几个太子和妃子相约去索县城址游玩，途经踏水桥（镇德桥）时，天便黑了下来，他们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太子和妃子们上街酒足饭饱之后，乘兴跑到水浒庙对面戏台看戏，不料台上的几个戏子长得仙女一般，拉琴弹唱、洒脱自如，太子和妃子们看后都动心了，向戏台洒下一袋银两，月光之夜，鸳鸯绣被翻起了红浪……。 次日，这郢都来的一群人，一路上马不停蹄，逛古索县城址，乘船游玩柳叶湖，到太阳山拜佛，还在英湖采莲子，摘菱角，竟忘记了返回郢都的时间，一连在镇德桥镇上住了半个月。说来也巧，后来这踏水桥镇上，每户生下来的姑娘个个长得眉清目秀，纤腰细步，真乃回眸一笑百媚生，人称“美人窝”。后人说，这镇德桥的女人都沾上妃子的基因了，才长得比别的地方女人好看。远到京城，近到索县城址，无人不知，还传到了郢都皇帝的耳朵里，一道圣旨：镇德桥被列入选妃名单上，朝庭的公公每年都要来到索县城址，把在镇德桥看上的姑娘集中到索县城址进行礼仪方面的训教，再送郢都陪皇帝侍寝，从此，每逢过年过节，那些远到而来公子和公主们成群结队，都想跑到踏水桥这个地方逍遥，看女人绣花、哭嫁、唱戏、看男人划龙船，迎亲队伍抬花轿、朝山等，五花八门，热闹非凡。 镇德桥就在太阳山的脚下，这山下面还有一座湖，叫柳叶湖，这湖形似一片柳叶，湖心有一个小岛，人们称为“狐仙岛”，因此而得名，刘海砍樵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这柳叶湖是座情湖，风流无比，每到夏天，镇上的男男女女的青年从猴子巷或刘家桥跑去柳叶湖划船，搂搂抱抱的情侣嘴里还哼着不知是那位作曲家写的一首情歌：《太阳山下的红莲》： “池塘里一朵红莲一段情缘，梦里头美人儿忽近又忽远。 影子的勾魂不散谁绵， 弄水心乱藕花落红一片。小船里盼望你的笑脸出现，琴里头的你总是忧愁不断。夜半的红烛点点撩帘，绣被鸳鸯谁不想红浪翻？太阳山下柳湖里开满红莲，刘海哥秀英姐堤边把手挽。传说的故事风流浪漫，岛上痴恋感染男女青年。 太阳山下穿紫河的乌篷船，河街的爱情千艘船装不满。 成对的情人把月亮笑弯，心爱的人在一起唱着丝弦”。这歌词曲儿情意绵绵，在柳叶湖的上空回荡，入人心肺。镇德桥的风流与浪漫和太阳山、柳叶湖有缘，镇德桥镇上不知那家的一位女婿，是个才子，写了一首《雄鸡》的诗：“头上红冠血染情，一声啼叫破天鸣。相思泪怨夫君恨，多少佳人彻夜听”，这诗把镇德桥的风流和浪漫推向了高潮。 镇德桥人不仅喜欢在柳叶湖和沅水支流划船，唱情歌，还喜欢到太阳山拜佛，洞庭湖滨大大小小的堤垸很多，是鱼米之乡，为求来年有个好收成，这镇上的老老少少，每年都要跑到太阳山朝佛，太阳山又名梁山，寺庙和道观众多，有白鹿寺、梁王宫、阳山观、兴国寺、灵泉寺、重庆寺，观音寺等三十多座，鼎盛时香火异常旺盛。传说这观音寺的签准得很，来这山里寺庙抽签的人大多是求子的，传种接代的思想在镇德桥根生蒂固，只要心诚则灵，求什么来什么，这镇上为何人丁兴旺？都是祖上人求来的。后人想儿子生儿子，想女儿生女儿。镇上生十几个儿女的人家多得是，镇上龚天赐家上太阳山求了一个上上签，一生生了十一个女儿，七男四女，男孩个个长得标致，女孩美若天仙，这都是观音菩萨显的灵，才使得镇德桥美女一传十，十传百，响誉楚国郢都。这镇本来地域就不大，却有一座道观、寺庙和一座基督教堂，镇上大多数人信奉道教。特别是操办丧事，都要请道士做法事。 镇德桥的夏天最热闹，听戏的，喝茶的，搬着竹床裸背睡在堤上乘凉的男人和嘴里给小孩喂着奶子的妇人也不少。这镇上的人一到晚上家家户户就揍在一起，天南海北讲一些奇闻轶事，什么昨天晚上桥北的二麻子偷鲜跑到寡妇家被她家的狗给咬了；还有桥南刘铁匠家的儿媳妇跟别的男人跑了，这轶事天天都有讲的，一个比一个新鲜。还有一天晚上，明月当空，大家讲着讲着：突然间发现月亮出了个缺口，有人荒乱喊叫了起来：“天狗吃月了”，人们便跑到道观，只见道士身着法衣吹吹打打，凑乐念经，祭拜上天，还有的人家焚香烧纸，磕头作楫和许愿，敲打铁盆，和道士们一道驱赶“天狗”。 镇上的女人都会绣花，一针针、一线线，急不得，一双鞋垫纳半个月。秋天是婚嫁的好日子，仪式感也很讲究，绣花、办嫁汝、哭嫁、女儿宴、迎亲、送亲、抬花轿、拜堂、闹洞房、回门，锣鼓唢呐，吹吹打打，十分喜庆。尤其是哭嫁，是真哭还是假哭，懂行的人一看便知道。有的人家出嫁前半个月就开始哭起，是真舍不得女儿到婆家去，隔三差五镇上都有出嫁的人家，那哭声让傍人的眼泪都掉下来。抬花轿，迎亲队伍多在当日十点前到男方，新娘上轿后，抬花轿的人故意左右摇晃，鞭炮遍地都是，等接亲送亲的队伍走远了，镇上才安静下来。 镇上人喜欢唱戏，戏院子盖在水浒庙的小学旁边，当地的戏班子水平一般，遇逢年过节，还从武汉请来一个楚剧团，这大城市里来的戏班子，角儿有板有眼，唱腔优美动听，戏装新鲜夺目，除上演传统的节目外，也有一些引人嘻笑的低俗节目，把镇上嗨翻了天。看戏每晚都有，划龙船大多在端午节的时候，镇德桥临沅水支流，三港子和黄腊溪的轮船曰夜灯火通明，在镇德桥下船的客人很多，也有不少客人老远跑到镇上看划龙舟，看美女，场景十分热闹，龙舟一般以姓氏和保甲组成，十几条龙船齐集在镇上的那片水域，龙船都有旗手，交叉站立船头，手挥旗帜，鼓手最难挑选，击点要有力，节秦感很强，锣鼓响起，各显神通，女人在河边给自家的男人加油鼓劲，比完赛后，各都摆酒庆贺，把月亮当情人抱在怀里随鼾声入睡了……。 （第七章，古索县的荷花仙子，待续）。 作者简介: 孟天胜、男、1958年生，湖南常德市人，笔名:红叶情人，中国诗歌网注册认证诗人。曾担任中学语文教师，部队军官和公务员。退休后，进行古诗词和现代诗歌的研究与创作，系中国诗歌学会、湖南诗词学会、岳麓诗社、常德诗词学会会员。先后在国家、省市杂志和报社，网站发表诗词、散文、小说作品2000多件，代表作有《天边的姑娘》、《河街的春天》、《城址，久远的乡愁》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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