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巷河风——香风过阵,春意难偿炎炎夏日,太阳刚歇过山头,常德大地依旧燥热难当,河街却先褪去了一天的暑气,细长的青石街道早涌入一巷河风,带给人无限的清凉之意。 常德河街傍晚时分 日暮时分,人们陆续走上河街街头,或闲步消遣,或择一饭馆就餐,游人交谈声、孩童欢笑声、小贩吆喝声渐渐充斥满整个街道。 河街夜色 时光穿梭过人间烟火,夜幕慢慢降临,街道两旁的摊位陆续开张,河街开始汇聚它真正的人气。 河街美食 河边纳凉 街灯四起,游人于流光潋滟中畅游河街,吃美食、观夜景、逛长街成为夏日的趣之所在。对于年轻人来说,边吃边玩才是河街的正确打开方式,回味无穷的小桃酥、酸辣爽口的柠檬鸡爪、清凉护嗓的百草梨膏、闻着臭吃着香的老长沙臭豆腐、儿时记忆里的糖画......这些小吃无时无刻不在勾动着人的味蕾。 桃花酒 编竹系轻瓷,拎酒入桃香。陶花娘(化名)束了汉装,将近十种不同口味的桃花酒摆上案台,也不吆喝,便有游客自上前来询问,“老板娘,您这桃花酒味道如何,可醉人么?”陶花娘挑了挑眉,粉靥含笑,“瞧您这话,酒不醉人人自醉,您随意挑一种尝尝。”“卓文君当垆卖酒,却不知司马相如在何处?”游客尝了一口桃花酒对陶花娘打趣道。 “司马相如就在河街里,客人不妨游河街时便去寻一寻。”浅尝桃花酒,长作故乡人,桃花酒的醇厚自然及不上美浆名酿,不过其独有的故乡情怀和浪漫情韵却让人难以忘怀。一间客栈——轻风似梦,柳梦如风 心怀浪漫的人,即使心中惆怅,嘴里也该吟着:落红无数迷歌扇,嫩绿多情妒舞衣。 河街里的许愿树 1922年这天,刚经历过一场“爱情”的沈从文从凤凰来到常德,那个曾经山盟海誓的女子骗去了他卖掉老房的房款和大部分积蓄,那一年,沈从文20岁,正是对爱情抱着美好憧憬的年纪。无法面对家人,“本想走得越远越好”的沈从文在机缘巧合下与表兄黄玉书一同住进了常德河街。“有客栈、花纱行、油行,有卖船上铁锚铁链的大铺子,有税局,有各种会馆与行庄......”这是他对常德河街的最初印象。 及至后来,黄玉书结识了刚从桃源师范音乐美术系毕业不久的才女杨光蕙,两个表兄弟在河街的一间小客栈里“忙碌”着,沈从文成了替表兄写情书的“枪手”,黄玉书成了那个多情的少年郎。“老弟,妙,妙!措词得体,合式,有分寸,不卑不亢,可以上报!”也许是对之前的感情还难以介怀,沈从文的“情书”总是十分惊艳,这也是他文学创作的开端。 那些情书,竟让黄、杨二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并最终走到了一起,1923年,黄玉书与杨光蕙在常德完婚,次年生下一子,名为黄永玉。曲终人已散,时过境未迁,那家见证过少年人追求女子的小客栈此时已寻无踪迹。这时的河街,只有年逾古稀的老人在满街灯火中,微眯着双眼,看着手里攥着糖葫芦满街飞跑的孙儿,无奈指着河边的柳树吓道:“慢点,可别往河边跑,那柳树下可埋着风流鬼哩。” 一家画馆——如韵悠长,如闻暗香“大河街的金子,小河街的银子,麻阳街的蛮子。上南门高,下南门低,银子出在河街里。” 在常德河街,有一间小小的麻质画馆。麻质画传承者李健鹰和张双慧在这里创作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艺术形式。对于麻质画制画者来说,每一幅画作都是他们的心血,对于常德河街来说,麻质画就是河街里的“金子”“银子”。 麻质画原料 麻质画 麻,取于五溪之地,画,绘于一隅之间。李健鹰捻了一毫墨,将心中之景绘于麻布之上,再将上百种由麻研磨而成的颜料涂抹开来,于是,这间古香味浓的小小画室内生出了绿水青山,生出了轩榭楼台,生出了落花时节......在常德河街,除了有让人惊艳的麻质画,还有常德丝弦、汉剧高腔、木雕等承载着常德人记忆与情丝的非物质文化,这也是常德河街的灵魂所在。 (文/夏骁 官艳 曹鹏 彭珂鑫 杨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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