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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的初秋时节，一位女领导给我介绍了一位常德人民医院的女医生，硕士毕业，刚回常德没多久。我们晚上约在步行街的一家咖啡厅吃晚餐，同行的，还有女医生的老师。
夜晚的步行街灯红酒绿、人群熙攘，咖啡厅里灯光昏沉、安静惬意。第一眼看见女医生，我便瞬间被她吸引了，内心紧张喜悦，又觉得诧异，为什么这么漂亮、优秀、有气质的姑娘，会介绍给我？席间，她坐在我的对面，我不敢去看她的正面，却又忍不住偷偷的去看。她那浓密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圆润的面庞、长长的秀发，仿佛是我生命中最理想的姑娘。 晚餐期间，两位介绍人一直活跃气氛，虽然我口才不好，竟没有冷场。那一晚的菜式仿佛也很合她的胃口。 吃完晚饭，我和她去诗强公园散步。秋日常德的夜晚，总是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仿佛要使每一对情侣置身于自身的浪漫之中。我和她并排走着，新怦怦的跳个不停。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怕说错话，使她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又怕不说话冷场。 “你的眉毛是画的吗？”我说。 “不是啊。”她说。 “那女孩子很少有你这么浓密的眉毛的。”我说。 她笑了一下。 我们随意的聊着，并不感到自然。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我打车送她回家。我坐在前排，让她坐在后排，不敢坐在她的身旁。这或许是我做的最愚蠢的事情。 她住在甘露寺附近的一个小区，我送她进小区，送她到家门口。她说她的室友在家里，不方便我进去。后来我想，如果当时我说进去喝口水，她会不会让我进去呢？ 晚上回到家，我回想着和她在一起的事，回想着自己有没有说错话。短信在手机上一遍又一遍的编辑着，想和她聊天，却又怕说着说着没有话说。最后，我只给她发了条“我到家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她回我说“好的。”我不自信，在她面前更加的不自信。 后来的几天，我约她出来、等她下班、送她回家，我知道她每个星期都要上晚班，所以给她买了许多的水果。我知道自己的口才不好，所以每次见面都给她买好礼物送给她，希望她能够明白我的心意。 我给她买的第一件礼物，是一件手工音乐合，台湾人做的，600多元。我以为她一定会很喜欢，没想到她很反感我给她买礼物。虽然她收了，但我知道她并不喜欢。 后来的几次约会，我都没有安排好。特别是在许多的细节上，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喜爱。因为紧张。直到有一天的晚上，她在家休息，我去找她。在她家的楼梯过道等了将近1个小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她出来对我说，“我有话对你说”，手里还拎着我送她的东西。 我们坐在她家小区里面的亭子里。一开始都没有话说。我知道应该我先开口，“有什么。你说吧，没关系的。”我说。 她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说了一些交往以来，我做的不好的地方。又接着说到，“我觉得我性格内向，你性格也内向，我还是想找个活泼一点的。而且我感觉你也不喜欢我。” 我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你怎么会觉得我不喜欢你呢？我很想无数遍的重复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想告诉你，我对浪漫的看法，一辈子照顾你、陪伴你，陪你去菜市场、陪你洗碗、陪你做家务、陪你旅行。。。。我想对你说，为什么不愿意多一些时间互相了解呢？我想说，有些爱是深刻的，不是那么短时间就会流露出来的。 可是，话到嘴边，欲言又止。心里感到十分的沉重。 我想，“她说的逻辑这么清楚，语气这么坚定，一定是考虑了很多遍。别人或许已经给了我很多的耐心，而且她一定有更好的选择了，我又何必死缠烂打，给别人添麻烦呢？或许根本是我配不上她吧。”这样的想法涌上心头，我没有说话，内心无比苦涩，说了句，“那你早点休息。” 我拎着给她买的东西，走出小区，来到人民路上，立即拦了一辆的士，回家去。只想快点的离开那里。无论怎样的沉重，我都可以独自承受。 夜晚，我躺在床上，心头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许多天后，依然如此。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可是真的离开的时候，却依然的如此沉痛。我甚至连坐她的备胎的资格都没有吗？ 后来，过春节的时候，我给她发了条短信说，“我再追你可以吗？” “不要，我们还是做朋友的好。”她说。 我把她的手机号码和通讯记录都删了，再也没有联系过。 那一晚，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我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了在步行街那家咖啡厅初次见面时的样子。此后，我都没有再去过甘露寺附近，也再也没有去过那家咖啡厅。给她买的那件音乐盒，那些礼物，现在依然在我的家里，依然承载着这一段回忆。 在常德生活的几年，相亲过的那些女孩子，有喜欢我的，有不喜欢我的，可是只有她使我感到遗憾。 有时我想，如果能够和她在一起，我的生活会充满琐碎吗？会一直充满甜蜜的吗？这一段美好的、忧伤的、沉痛的回忆，是不是也是人生的一种浪漫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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